关于“史论”的诗词

  • 宋代:贺铸

    柳下玉骢双鞚。

    蝉鬓宝钿浮动。

    半醉倚迷楼,聊送斜阳三弄。

    毫纵。

    豪纵。

    一觉扬州春梦。

  • 宋代:晁补之

    渐老闲情减。

    春山事、撩心眼。

    似血桃花,似雪梨花相间。

    望极雅川,阳焰迷归雁。

    征鞍方长坂。

    正魂乱。

    旧事如云散。

    良游盛年俱换。

    罢说功名,但觉青山归晚。

    记插宫花,扶醉蓬莱殿。

    如今霜尘满。

  • 宋代:周邦彦

    贪向津亭拥去车。

    不辞泥雨溅罗襦。

    泪多脂粉了无余。

    酒酽未须令客醉,路长终是少人扶。

    早教幽梦到华胥。

  • 宋代:王之道

    曾向水边云外见。

    争似霜蕤,照映苍苔院。

    檀口半开金袅线。

    端相消得纶巾岸。

    点缀南枝红旋旋。

    准拟杯盘,日向花前宴。

    飞雪飘飘云不卷。

    何人览镜凭阑看。

  • 宋代:董颖

    华宴夕,灯摇醉。

    粉菡萏,笼蟾桂。

    扬翠袖,含风舞,轻妙处,惊鸿态。

    分明是。

    瑶台琼榭,阆苑蓬壶,景尽移此地。

    花绕仙步,莺随管吹。

    宝暖留春,百和馥郁融鸳被。

    银漏永,楚云浓,三竿日、犹褪霞衣。

    宿酲轻腕,嗅宫花,双带系。

    合同心时。

    波下比目,深怜到底。

  • 宋代:曾觌

    极目秋光夕照开。

    潮头初自海门来。

    杳杳江天横一线。

    如练。

    疾驱千骑鼓声催。

    杰槛翠飞争徙倚。

    一行新雁去仍回。

    翠袖半空歌笑回。

    低映。

    十分沈醉劝金杯。

  • 宋代:韩元吉

    莫惜清尊领客同。

    已无花伴舞衣红。

    强歌归去莫匆匆。

    细雨弄烟烟弄日,断云黏水水黏空。

    酴醿飞下晚来风。

  • 宋代:魏了翁

    晓色_日忽云日澹,绰开坦坦长途。

    西宁太守问程初。

    梅梢迎候骑,柳树困平芜。

    九折邛峡浑可事,不妨叱驭先驱。

    平平岂是策真无。

    抚摩迂事业,细密钝功夫。

  • 宋代:吴泳

    漠漠雨其_,湛湛江之永。

    冻压溪桥不见花,安得杯中影。

    明水未登彝,饰玉先浮鼎。

    寄语清居山上翁,驿使催归近。

  • 宋代:张炎

    天净雨初晴。

    秋清人更清。

    满吟窗、柳思周情。

    一片香来松桂下,长听得、读书声。

    闲处卷黄庭。

    年年两鬓青。

    佩芳兰、不系尘缨。

    傍取溪边端正月,对玉兔、话长生。

  • 宋代:张艾

    霓裳按歌地,凉影参差。

    还是佩解江湄。

    沧波正洗袜尘恨,流霞空沁铢衣。

    盈盈半输笑,向朱阑凝伫,欲诉心期。

    碧筒唤酒,恐娇娥、来下瑶池。

    未许西风吹断,环步障千重,镇护金猊。

    落晚文禽点镜,分香窃翠,却念幽羁。

    彩云惊散,暗伤情、不似芳时。

    待清歌招些,怜心问的,水杳舟移。

  • 宋代:徐观国

    儒官措大,是官曰都得做。

    宰相故崇下,呼召也须同,太原公子,能武又能文,闲暇里,抱琴书,车马时相过。

    樽开北海,减请还知么。

    叵耐这点徒,刚入词、把人点污。

    儒冠屈辱,和我被干连,累告讦,孟尝君,带累三千处。

  • 宋代:王从叔

    水月精神玉雪胎。

    乾坤清气化生来。

    断桥流水领春回。

    昨夜醉眠苔上石,天香冉冉下瑶台。

    起来窗外见花开。

  • 宋代:朱敦儒

    风落芙蓉画扇闲。

    凉随春色到人间。

    乍垂罗幕乍飞鸾。

    好把深杯添绿酒,休拈明镜照苍颜。

    浮生难得是清欢。

  • 宋代:宋先生

    七返还丹人怎晓,晓后有何难。

    夜静存神向内观。

    神水满泥丸。

    搬运金精无夜昼,呼吸不会闲。

    功行成时出世寰。

    名姓列仙班。

  • 宋代:欧阳修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

    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

    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

    待其已信,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

    虽有忠臣、硕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

    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而忠臣、硕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势日益孤。

    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

    安危出其喜怒,祸患伏于帷闼,则向之所谓可恃者,乃所以为患也。

    患已深而觉之,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缓之则养祸而益深,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

    虽有圣智,不能与谋。

    谋之而不可为,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则俱伤而两败。

    故其大者亡国,其次亡身,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至抉其种类,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

    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夫为人主者,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硕士于外,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

    夫女色之惑,不幸而不悟,而祸斯及矣。

    使其一悟,捽而去之可也。

    宦者之为祸,虽欲悔悟,而势有不得而去也,唐昭宗之事是已。

    故曰“深于女祸者”,谓此也。

    可不戒哉?

  • 明代:方孝孺

    士君子立身事主,既名知己,则当竭尽智谋,忠告善道,销患于未形,保治于未然,俾身全而主安。

    生为名臣,死为上鬼,垂光百世,照耀简策,斯为美也。

    苟遇知己,不能扶危为未乱之先,而乃捐躯殒命于既败之后;钓名沽誉,眩世骇俗,由君子观之,皆所不取也。

    盖尝因而论之:豫让臣事智伯,及赵襄子杀智伯,让为之报仇。

    声名烈烈,虽愚夫愚妇莫不知其为忠臣义士也。

    呜呼!让之死固忠矣,惜乎处死之道有未忠者存焉——何也?观其漆身吞炭,谓其友曰:“凡吾所为者极难,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而怀二心者也。

    ”谓非忠可乎?及观其斩衣三跃,襄子责以不死于中行氏,而独死于智伯。

    让应曰:“中行氏以众人待我,我故以众人报之;智伯以国士待我,我故以国士报之。

    ”即此而论,让馀徐憾矣。

    段规之事韩康,任章之事魏献,未闻以国士待之也;而规也章也,力劝其主从智伯之请,与之地以骄其志,而速其亡也 。

    郄疵之事智伯,亦未尝以国士待之也;而疵能察韩、魏之情以谏智伯。

    虽不用其言以至灭亡,而疵之智谋忠告,已无愧于心也。

    让既自谓智伯待以国士矣,国士——济国之上也。

    当伯请地无厌之日,纵欲荒暴之时,为让者正宜陈力就列,谆谆然而告之日:“诸侯大夫各安分地,无相侵夺,古之制也。

    今无故而取地于人,人不与,而吾之忿心必生;与之,则吾之骄心以起。

    忿必争,争必败;骄必傲,傲必亡”。

    谆切恳至,谏不从,再谏之,再谏不从,三谏之。

    三谏不从,移其伏剑之死,死于是日。

    伯虽顽冥不灵,感其至诚,庶几复悟。

    和韩、魏,释赵围,保全智宗,守其祭祀。

    若然,则让虽死犹生也,岂不胜于斩衣而死乎?让于此时,曾无一语开悟主心,视伯之危亡,犹越人视秦人之肥瘠也。

    袖手旁观,坐待成败,国士之报,曾若是乎?智伯既死,而乃不胜血气之悻悻,甘自附于刺客之流。

    何足道哉,何足道哉!虽然,以国士而论,豫让固不足以当矣;彼朝为仇敌,暮为君臣,腆然而自得者,又让之罪人也。

    噫!

  • 宋代:苏轼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

    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

    ”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

    不去,羽必杀增。

    独恨其不早尔。

    ”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以是去耶?曰:“否。

    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

    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

    ’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

    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

    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

    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

    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

    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

    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

    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

    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

    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

    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

    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

    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

    亦人杰也哉!

  • 明代:唐顺之

    论者以窃符为信陵君之罪,余以为此未足以罪信陵也。

    夫强秦之暴亟矣,今悉兵以临赵,赵必亡。

    赵,魏之障也。

    赵亡,则魏且为之后。

    赵、魏,又楚、燕、齐诸国之障也,赵、魏亡,则楚、燕、齐诸国为之后。

    天下之势,未有岌岌于此者也。

    故救赵者,亦以救魏;救一国者,亦以救六国也。

    窃魏之符以纾魏之患,借一国之师以分六国之灾,夫奚不可者?然则信陵果无罪乎?曰:又不然也。

    余所诛者,信陵君之心也。

    信陵一公子耳,魏固有王也。

    赵不请救于王,而谆谆焉请救于信陵,是赵知有信陵,不知有王也。

    平原君以婚姻激信陵,而信陵亦自以婚姻之故,欲急救赵,是信陵知有婚姻,不知有王也。

    其窃符也,非为魏也,非为六国也,为赵焉耳。

    非为赵也,为一平原君耳。

    使祸不在赵,而在他国,则虽撤魏之障,撤六国之障,信陵亦必不救。

    使赵无平原,而平原亦非信陵之姻戚,虽赵亡,信陵亦必不救。

    则是赵王与社稷之轻重,不能当一平原公子,而魏之兵甲所恃以固其社稷者,只以供信陵君一姻戚之用。

    幸而战胜,可也,不幸战不胜,为虏于秦,是倾魏国数百年社稷以殉姻戚,吾不知信陵何以谢魏王也。

    夫窃符之计,盖出于侯生,而如姬成之也。

    侯生教公子以窃符,如姬为公子窃符于王之卧内,是二人亦知有信陵,不知有王也。

    余以为信陵之自为计,曷若以唇齿之势激谏于王,不听,则以其欲死秦师者而死于魏王之前,王必悟矣。

    侯生为信陵计,曷若见魏王而说之救赵,不听,则以其欲死信陵君者而死于魏王之前,王亦必悟矣。

    如姬有意于报信陵,曷若乘王之隙而日夜劝之救,不听,则以其欲为公子死者而死于魏王之前,王亦必悟矣。

    如此,则信陵君不负魏,亦不负赵;二人不负王,亦不负信陵君。

    何为计不出此?信陵知有婚姻之赵,不知有王。

    内则幸姬,外则邻国,贱则夷门野人,又皆知有公子,不知有王。

    则是魏仅有一孤王耳。

    呜呼!自世之衰,人皆习于背公死党之行而忘守节奉公之道,有重相而无威君,有私仇而无义愤,如秦人知有穰侯,不知有秦王,虞卿知有布衣之交,不知有赵王,盖君若赘旒久矣。

    由此言之,信陵之罪,固不专系乎符之窃不窃也。

    其为魏也,为六国也,纵窃符犹可。

    其为赵也,为一亲戚也,纵求符于王,而公然得之,亦罪也。

    虽然,魏王亦不得无罪也。

    兵符藏于卧内,信陵亦安得窃之?信陵不忌魏王,而径请之如姬,其素窥魏王之疏也;如姬不忌魏王,而敢于窃符,其素恃魏王之宠也。

    木朽而蛀生之矣。

    古者人君持权于上,而内外莫敢不肃。

    则信陵安得树私交于赵?赵安得私请救于信陵?如姬安得衔信陵之恩?信陵安得卖恩于如姬?履霜之渐,岂一朝一夕也哉!由此言之,不特众人不知有王,王亦自为赘旒也。

    故信陵君可以为人臣植党之戒,魏王可以为人君失权之戒。

    《春秋》书葬原仲、翚帅师。

    嗟夫!圣人之为虑深矣!

  • 明代:方孝孺

    虑天下者,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

    然而,祸常发于所忽之中,而乱常起于不足疑之事。

    岂其虑之未周欤?盖虑之所能及者,人事之宜然,而出于智力之所不及者,天道也。

    当秦之世,而灭诸侯,一天下。

    而其心以为周之亡在乎诸侯之强耳,变封建而为郡县。

    方以为兵革不可复用,天子之位可以世守,而不知汉帝起陇亩之中,而卒亡秦之社稷。

    汉惩秦之孤立,于是大建庶孽而为诸侯,以为同姓之亲,可以相继而无变,而七国萌篡弑之谋。

    武、宣以后,稍削析之而分其势,以为无事矣,而王莽卒移汉祚。

    光武之惩哀、平,魏之惩汉,晋之惩魏,各惩其所由亡而为之备。

    而其亡也,盖出于所备之外。

    唐太宗闻武氏之杀其子孙,求人于疑似之际而除之,而武氏日侍其左右而不悟。

    宋太祖见五代方镇之足以制其君,尽释其兵权,使力弱而易制,而不知子孙卒困于敌国。

    此其人皆有出人之智、盖世之才,其于治乱存亡之几,思之详而备之审矣。

    虑切于此而祸兴于彼,终至乱亡者,何哉?盖智可以谋人,而不可以谋天。

    良医之子,多死于病;良巫之子,多死于鬼。

    岂工于活人,而拙于谋子也哉?乃工于谋人,而拙于谋天也。

    古之圣人,知天下后世之变,非智虑之所能周,非法术之所能制,不敢肆其私谋诡计,而唯积至诚,用大德以结乎天心,使天眷其德,若慈母之保赤子而不忍释。

    故其子孙,虽有至愚不肖者足以亡国,而天卒不忍遽亡之。

    此虑之远者也。

    夫苟不能自结于天,而欲以区区之智笼络当世之务,而必后世之无危亡,此理之所必无者,而岂天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