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州歌头·长怀望断
六州歌头·长怀望断朗读长怀望断,关塞莽然平。
征尘暗,霜风劲,悄边声。
黯销凝。
追想当年事,殆天数,非人力,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
隔水毡乡,落日牛羊下,区脱纵横。
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
笳鼓悲鸣。
遣人惊。
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
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
渺神京。
干羽方怀远,静烽燧,且休兵。
冠盖使,纷驰骛,若为情。
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羽葆霓旌。
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
有泪如倾。
长怀望断,关塞莽然平。 征尘暗,霜风劲,悄边声。 黯销凝。 追想当年事,殆天数,非人力,洙泗上,弦歌地,亦膻腥。 隔水毡乡,落日牛羊下,区脱纵横。 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 笳鼓悲鸣。 遣人惊。 念腰间箭,匣中剑,空埃蠹,竟何成。 时易失,心徒壮,岁将零。 渺神京。 干羽方怀远,静烽燧,且休兵。 冠盖使,纷驰骛,若为情。 闻道中原遗老,常南望,羽葆霓旌。 使行人到此,忠愤气填膺。 有泪如倾。
张孝祥(1132年-1169年),字安国,号于湖居士,汉族,简州(今属四川)人,生于明州鄞县。宋朝词人。著有《于湖集》40卷、《于湖词》1卷。其才思敏捷,词豪放爽朗,风格与苏轼相
张孝祥的《 六州歌头》,是南宋初期爱国词中的杰作。绍兴三十一年(1161)十一月,金主完颜亮举兵突破宋淮河防线,直趋长江北岸。在向采石(在今安徽马鞍山)渡江时,被虞允文督水师迎击,大败而走。宋金两军遂夹江东下,完颜亮至扬州为部下所杀,金兵退回淮河流域,暂时息战。主战派大臣张浚奉诏由潭州(今湖南长沙)改判建康府(今江苏南京)兼行宫留守。次年正月,高宗到建康,孝祥到此,这首词,即他在建康留守张浚宴客席上所赋。
上阕,描写江淮区域宋金对峙的态势 。“长淮”二字,指出当时的国境线,含有感慨之意。自绍兴十一年十一月,宋“与金国和议成,立盟书,约以淮水中流画疆”(《宋史·高宗纪》)。昔日曾是动脉的淮河,如今变成边境。这正如后来杨万里《初入淮河》诗所感叹的 :“人到淮河意不佳”,“ 中流以北即天涯!”
国境已收缩至此 ,只剩下半壁江山。极目千里淮河,南岸一线的防御无屏障可守,只是莽莽平野而已。江淮之间,征尘暗淡,霜风凄紧,更增战后的荒凉景象。
“黯销凝”一语,揭示出词人的壮怀,黯然神伤。追想当年靖康之变,二帝被掳,宋室南渡。谁实为之?天耶?人耶 ?语意分明而着以“ 殆”、“非”两字,便觉摇曳生姿。洙、泗二水经流的山东,是孔子当年讲学的地方,如今也为金人所占,这对于词人来说,怎能不从内心深处激起震憾、痛苦和愤慨呢?自“隔水毡乡”直贯到歇拍,写隔岸金兵的活动。一水之隔,昔日耕稼之地,此时已变为游牧之乡。帐幕遍野,日夕吆喝着成群的牛羊回栏 。“落日”句,语本于《诗·王风·君子于役》:“日之夕矣,羊牛下来 。”更应警觉的是,金兵的哨所(区脱:胡人防敌的土室)纵横,防备严密。尤以猎火照野,凄厉的笳鼓可闻,令人惊心动魄。金人南下之心未死,国势仍是可危。
下阕,抒写复国的壮志难酬,朝延当政者苟安于和议现状,中原人民空盼光复,词情更加悲壮。换头一段,词人倾诉自己空有杀敌的武器,只落得尘封虫蛀而无用武之地。时不,徒具雄心,却等闲虚度。绍兴三十一年的秋冬,孝祥闲居往来于宣城 、芜湖间,闻采石大捷,曾在《水调歌头·和庞佑甫》一首词里写道 :“我欲乘风去,击楫誓中流 。”但到建康观察形势,仍感报国无门。所以“渺神京”以下一段,悲愤的词人把词笔犀利锋鋩直指偏安的小朝廷。汴京渺远,何时光复!所谓渺远,岂但指空间距离之遥远 ,更是指光复时间之渺茫。这不能不归罪于一味偷安的朝廷 。“干羽方怀远 ”活用《尚书·大禹谟》“舞干羽于两阶 ”(干,盾;羽,雉尾)故事。据说舜大修礼乐,曾使远方的有苗族来归顺。词人借以辛辣地讽刺朝廷放弃失地,安于现状。所以下面一针见血揭穿说,自绍兴和议成后,每年派遣贺正旦、贺金主生辰的使者、交割岁币银绢的交币使以及有事交涉的国信使、祈请使等,充满道路,在金爱尽屈辱,忠直之士,更有被扣留或被杀害的危险,有被扣留或被杀害的危险。即如使者至金,在礼节方面仍须居于下风。岳珂《桯史》记载 :“⋯⋯礼文之际,多可议者,而受书之仪特甚。逆亮(金主完颜亮)渝平,孝皇(宋孝宗)以奉亲之故,与雍(金世宗完颜雍)继定和好,虽易称叔侄为与国,而此仪尚因循未改,上(孝宗)常悔之 。”这就是“若为情”——何以为情一句的事实背景,词人所以叹息痛恨者 。“闻道”两句写金人统治下的父老同胞,年年盼望王师早日北伐收复天地。“翠葆霓旌”,即饰以鸟羽的车盖和彩旗,是皇帝的仪仗,这里借指宋帝车驾 。词人的朋友范成大八年后使金,过故都汴京,有《州桥 》一诗 :“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 。忍泪失声询使者 ,几时真有六军来 !”曾在陕西前线战斗过的陆游,其《秋夜将晓⋯⋯》一诗中也写道 :“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 !”皆可印证。这些爱国诗人、词人说到中原父老,真是同深感慨 。作者举出中原人民向往故国,殷切盼望复国的事实,就更深刻地揭露偏安之局是多么违反人民意愿,更使人感到无比气愤的事。结尾三句顺势所至,更把出使者的心情写出来。孝祥伯父张邵于建炎三年使金,以不屈被拘留幽燕十五年。任何一位爱国者出使渡淮北去,就都要为中原大地的长期不能收复而激起满腔忠愤,为中原人民的年年伤心失望而倾泻出热泪。“使行人到此”一句,“行人”或解作路过之人,亦可通。北宋刘潜、李冠两首《六州歌头 》,一咏项羽事,一咏唐玄宗、杨贵妃事,末皆用此句格。刘作曰“遣行入到此,追念痛伤情,胜负难凭”;李作曰“使行人到此,千古只伤歌,事往愁多”。孝祥此语大概亦袭自前人。
纵观全词,上阕又可各分为三小段,作者在章法上也颇费心思宴会的地点在建康,当词人唱出“长淮望断”,谁能不为之动容 ?他不让听者停留在淮河为界的苦痛眼前现实,而且紧接着以“追想当年事”一语把大家的心绪推向北方更广大的被占区,加重其山河破碎之感 。这时又突然以“隔水毡乡”提出警告,把众宾的注意力再引回到“胡儿打围涂塘北,烟火穹庐一江隔”(孝祥《和沈教授子寿赋雪 》诗句)的现实中来。一阕之内,波澜迭起。换头以后的写法又有变化。承上阕指明的危急形势,首述恢复无期、报国无门的失望;继斥朝廷的忍辱求和;最后指出连过往的人《包括赴金使者》见到中原遗老也同样悲愤。这样高歌慷慨,愈转愈深,不仅充分表达了词人的无限悲愤之情,更有力地激发起人们的爱国热情。据南宋无名氏《朝野遗记》说 :“歌阕,魏公(张浚)为罢席而入”,可见其感人之深。
这首词的强大生命力就在于词人“扫开河洛之氛祲,荡洙泗之膻腥者,未尝一日而忘胸中”的爱国精神。正如词中所显示,熔铸了民族的与文化的、现实的与历史的、人民的与个人的因素,是一种极其深厚的爱国主义精神。所以一旦倾吐为词,发抒忠义就有“如惊涛出壑”的气魄(南宋滕仲固跋郭应祥《笑笑词》语 ,据称于湖一传而得吴镒,再传而得郭)。同时 ,《六州歌头》篇幅长,格局阔大。多用三言、四言的短句,构成激越紧张的促节,声情激壮,正是词人抒发满腔爱国激情的极佳艺术形式。词中,把宋金双方的对峙局面,朝廷与人民之间的尖锐矛盾,加以鲜明对比。多层次、多角度地展示了那个时代的宏观历史画卷,强有力地表达出人民的心声。就象杜甫诗历来被称为诗史一样 ,这首《六州歌头》,也完全可以被称为词史。
《六州歌头·长怀望断》的诗词大意
长怀着盼望,关塞上的野草丛茂是平阔的荒原。征召尘暗,寒冷的秋风在劲吹,边塞上的静寂悄然。
黯销凝。
追想当年事,恐怕是天意运数,并非人力可扭转,在孔门弟子求学的洙水和泗水边,在弦歌交秦的礼乐之邦,也已变成膻腥一片。
隔水生产毛毡,黄昏落日进牛羊返回圈栏,纵横布置了敌军的前哨据点。
看名王宵打猎,骑兵手持火把照亮整片平川。
笳鼓悲鸣。
派遣人吃惊。
心想腰间弓箭,匣中宝剑,空自遭了虫尘埃的侵蚀和污染,究竟是什么成。
时容易失去,壮心徒自雄健,刚暮将残。
见神京。
干羽正在远方,边境烽烟宁静,敌我暂且休兵。
冠是使,纷纷地奔驰匆匆,实在让人羞愧难以为情。
闻道中原遗老,常常盼望朝廷,仪仗霓旌。
派人到这里,一腔忠愤,怒气填膺。
有泪如倾。
* 此部分翻译来自AI,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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